舒伯特：冬之旅　Schubert：Winterreise

1978年8月23日薩爾茲堡音樂節現場

 

1978年夏天的薩爾茲堡音樂節傍到處是遠道而來的人潮，不僅是單純的愛樂者，就連不少專家也特地到場觀賞。儘管入場券喊到天價，整個小節慶廳依舊被人潮擠的水洩不通。堪稱是卡拉揚擔任音樂節總監時期的最高峰，整個音樂節亦是眾星雲集：卡拉揚、貝姆、李汶不僅有歌劇演出還有音樂會、此外，阿巴多、蕭提、帕華洛帝、普萊斯、許萊爾、柯岡、祖克曼、克萊曼、齊瑪曼、布蘭德爾還有波里尼等人亦是當年音樂節熱賣的招牌。當然，還有這張首次曝光的記錄，8月23日的演出不僅讓聽眾為之瘋狂，就連樂評之間也引起相當熱烈的討論。能夠多年來依舊深印在許多人腦海，有部分當然是演出水準之高後世難見，油然而生的藝術性，獨特不可複製的特性，即便在許多音樂節都難以體驗。費雪迪斯考當時的地位如日中天，36歲的義大利鋼琴家波里尼尚算年輕，但精確獨到的詮釋已是諸多樂迷口中的大師和藝術家。這是雙方首度也是唯一一次同台，為的就是舒伯特的聯篇歌曲「冬之旅」，感謝奧地利廣播公司在當時錄下這份難能可貴的相遇。知名的慕尼黑樂評姚阿幸．凱瑟對歌手的評論是「看來的確是需要找不同的鋼琴搭檔來作為新挑戰」比起其他作品，冬之旅不僅始終伴隨費雪迪斯考的職業生涯，也是他不停挑戰的曲目。這次的演出有點特別，讓許多樂評和聽眾都大感意外，甚至是有點激動惱怒。畢竟這和一般人期待費雪迪斯考演唱的冬之旅有相當程度的不同，姚阿幸．凱瑟則說費雪迪斯考是「這部詭異的聯篇歌曲數十年來最無可挑剔的演唱者」費雪迪斯考的唱腔咬字的平衡自是無須贅言，當然也有樂評覺得他當天唱的太過歌劇、太過戲劇，另一位樂評彼得．寇斯則說「很明顯的，歌手並沒有打算虛應了事或是讓聽眾感到一絲一毫的舒適」。這當然也是另一種參考，不過只有當你反覆聆聽CD，最終才能自己決定自己的感覺。另一方面，沒有意外的，波里尼提供的遠比單純伴奏還要多，速度和力度，時不時都讓人驚艷。這份錄音紀錄了兩位藝術家之間碰撞引起的極度張力，感謝他們願意拋開過往陳腔濫調的手法，以更自然卻相當嚴肅的表現方法重新呈現冬之旅。兩位藝術家的過人才智和豐富的表情變化，其實不用刻意多作介紹我們也都了然於心。正是因為這種無法重現的感動，這份1978年的音樂節錄音才更顯得獨特而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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