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BBCSSO而言這是再理想不過的曲目,擁有強壯的低音弦樂、嘹亮尖銳的銅管和炙烈如火的弦樂。(英國衛報)
能在維持個人獨特音樂語言的同時考慮到大眾的接受度,亨德密特受託為波士頓交響樂團五十週年所寫的「銅管與弦樂的音樂會作品op.50」就能保有這種平衡。這也是他1929-30年三部曲的最後尾聲,這三套作品都有類似的標題,能讓你一聽便立刻進入狀況,卻又不失他本身精細的和聲和架構。如果1920年代藝術和政治的爭論已經讓人覺得沒完沒了,但是若和1930年代比起來實在是小兒科。納粹的崛起也帶出「藝術家的職責」這種嚴肅的問題。亨德密特的作品在當時被貼上「文化布爾什維克主義」,此時他開始構思一齣新歌劇。畫家馬蒂斯和交響曲兩者都是採用同一主題,描述16世紀畫家馬蒂斯的一生。和許多因為政治迫害以及宗教信仰而流亡海外的同儕一樣,移居美國後的亨德密特也開始重新探索自己的音樂根源。以韋伯主題寫成的交響變形就是一例。創作念頭來自知名編舞家馬辛,雷歐尼得,亨德密特1938年曾和他合作芭蕾舞劇「高貴的景象」。不過兩人對於該採用韋伯的何種音樂改編顯然有不同看法,最後只好做罷。但亨德密特依舊根據這個想法改編韋伯的雙鋼琴作品完成了交響變形的一、三樂章並轉向與俄國編舞大師巴蘭欽合作,1952年11月由紐約芭蕾舞團搬上舞台演出。第二樂章採用韋伯為杜蘭朵公主(以此劇為基礎創作最有名的人當屬普契尼)所寫的配樂,第四樂章自信飽滿的進行曲,一開始聽來彷彿不詳的徵兆,隨著樂曲進行逐漸蛻變為真正的管弦精品。亨德密特超越1920~30年代的辯證,兼顧自我風格和大眾胃口,作品不但精雕細琢又有娛樂性。
「我相當確信新音樂的大型戰爭將會在接下來的幾年間出現,徵兆已經相當明顯。無論是不是當代音樂-就算是我的作品也一樣-能夠證明其存活與否的就只有需求而已。對此我深信不疑,至於反對現代音樂的咒罵斥責,我也不感到意外。反對新音樂的人總是無所不用其極加以攻擊。」~亨德密特